投暗

眼见他楼塌了

【朱白/RPS】戒痕

纯属虚构,不要上升。

速打小甜饼,bug应该蛮多。




00

白宇的手上有一道戒痕。


01

白宇并没有听见朱一龙唱的那首男孩。


东方卫视后台的信号不太好,他费了好一会功夫才打开了湖南卫视的跨年直播,喧闹的人声几乎盖住了视频的声音,更不提手机画面总时不时随着歌手的动作卡成一帧一帧的彩条。

按照节目单,朱一龙还在很后面。

他扔了手机,决定复习一下他要唱的歌。

说起来,选那首西安人的歌还是因为那个人说希望大家多多唱家乡的歌。

他总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

尽管所有人都跟他说这没多大的意义,连同他的助理也是。

助理翻着包给他找充电宝时还不忘抬头跟他说,“人家朱老师可能早忘了呢。”

也是,毕竟是前情人。


没预料到的是,东方卫视这么大的跨年完全不按常理出牌,导致他的顺序一延再延。

当白宇递了手机开始候场时,离朱一龙的顺序还有一个人。

到底是看不到了。


舞台的灯光很亮,打在身上令他恍惚了几秒。

自镇魂大火以来,他来来去去参加了不少活动,上一次这么紧张还是在敌台的一个综艺上。

青天白日的三鞠躬和他拽过他的手时冰冷的温度,这么久了还是忘不掉。

朱一龙给他下蛊了吧,不然他怎么会在唱到“却永远少一点坚决”时,那么想他。

他看见了他的后台视频,白色的长外套还有一架钢琴,像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可他怎么就不是那朵唯一的玫瑰呢?

世界上那么多玫瑰,你既然要找,为什么不看看我?

他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朱一龙还没有为他弹过钢琴。

白宇这么想着握紧了话筒,突然有些委屈起来。

“最后一盏灯熄灭,从回忆我慢慢穿越。”


他本来有机会听到的。

只是那时太久没见了,久到忘记了我还爱你,忘记了拥抱你时的触感,任凭愤怒、嫉妒、委屈战略性的压倒一切,在心脏里生根发芽。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你去见了谁?”

“那你呢?你就比我好了吗?”

“我们为什么这么久不见,你不知道吗?”

“白宇!”

朱一龙想起来他压缩拍戏时间硬挤出这么两天,是想给白宇过生日的。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他想抱抱他。

反正到最后总是我让着他,他上前一步拥住他的爱人,“小白,生日快乐。”

小孩瘦的只剩一把骨头,缩在宽大的衬衫里,眼泪打在他的肩头。

他们最终拥住了虚假的太平。

白宇没有看见客厅里那架钢琴被掀开了防尘罩,擦的干干净净,仿佛在等待着什么人。


02

歌结束的非常完美,以一个演员的水平。

而八卦也总比别的来的更快,白宇朱一龙同一时间出场,这个话题早已高高挂在热搜。

其实还挺讽刺,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无人问津,直到镇魂大火,相爱的人早已分了手却不得不在镜头前上演好兄弟的戏码。

那些话哪句真哪句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演员总是这点好,镜头前的话、微笑、眼神并不作数。

所以——

“我们会是一直的朋友。”

“他和我很合拍。”

“我信任他。”

是真的吗?


03

当他被拉到舞台的中央开始倒数时,朱一龙才真正意识到快要2019了。

再过四个月零七天,离他第一次见到白宇正好两年。

2017年4月7号像是凤梨罐头的拉环,连他自己也不知道2019年4月7号打开时,罐头会不会过期。


金色的彩纸落了下来,他握在手里看了很久才想起来——

当年,那个男孩子躲在门后,在他进门时也是放了一个这种颜色的礼炮。

“哥哥,杀青快乐!”

朱一龙觉得有些好笑,他们拍的分明是一部剧,迟一天杀青难不成还要补办一个杀青仪式?

可白宇才不管这些,他扔了手里的道具,像一颗小炮弹一样扑进了朱一龙的怀里。

“哥哥,想我了吗?”

太犯规了,他想,这人刮了胡子,穿着他的白T,让人怎么都拒绝不了。

于是他说道,“想啊。”


太犯规了,白宇,这么久了我还想你。


04

得不到的东西总格外让人想念。

白宇隔了几天还是去找了朱一龙的表演片段。

芒果台的舞美很厉害。

那些万家灯火,雾霭云澜停驻在他哥哥的身体里,从此他看到的山河远阔,人间烟火,都有了他的影子。

那是亘古不变的,他的风景。

他听见了夹在男孩里的那段loving you。

如果有机会的话,他还想问问他,你唱的那句能不能改成结局能更改。


他打开了电视,正好是知否。

打探敌情也好,反正我们是对家。倘若他的发小此时在他身边一定会翻个白眼嘲笑他,你这哪是打探敌情,分明是想老情人了。

房间里很暗,只有电视里的光顺着剧情的变化明灭在他脸上。

“我不信你这些话,你骗惯我了,我今生非你不要。”

这句话被鲜衣怒马的少年郎说出口也不知道感动了多少小姑娘,却让白宇一下子出了戏。他靠在沙发上突然想到他的哥哥表白时表情不是这样的。

他是生动的,纯情的,眼睑会微微下垂带着恰好的弧度,接着眼尾便晕开一抹轻红,那红色慢慢像蝴蝶一样落在他嘴唇。

他说,我才不信你不喜欢我...

“小骗子。”白宇跟着齐衡说出了口。


05

白宇最近新接了一部剧,男主演之一是个有名的爱妻狂魔。

总说娱乐圈虚情假意,却也能扒见几分真心。

那个男主演总戴着婚戒,等到上戏要摘首饰时便会把戒指仔仔细细地收起来放进包里交给助理保管。

正在收戒指的人顺着白宇的视线望见自己的戒痕时便笑着说,“戒指戴久了总这样。导演还总说要手替。”

他顿了顿偏扫了一眼,挑了挑眉,“你还没结婚也有啊,这印子没个一年出不来。”

手指像是撩了火猛然缩紧,疼的白宇脸色苍白,他勉强装了个笑脸,虚应几声以作回答。


戒痕是时光留下的罪证,那道丑陋的疤痕代表着我曾爱过你。

白宇又想起了朱一龙的那枚戒指。

朱先生在确定关系以后,趁他睡着偷偷在他手上套了枚戒指。戒指内环刻着花体英文,是个漂亮的love。

白宇觉得,他最后悔的事,是在发现戒指时太过开心而忘了看看朱一龙那枚里刻着什么,他自以为他们是一样的。

自以为是。

直到他们分了手,那枚戒指被摔在了桌子上,他的指腹蹭过内环时才发现,一直以来都是错的。

sin,罪恶。

朱一龙的那枚戒指上刻着罪恶。

如果我们的相爱是有罪的,那么这些罪恶就让我一个人承担,你拥有所有的爱。

爱与罪。

白宇难以想象那些日日夜夜里朱一龙摩挲着戒指中刻的花体英文时想的是什么。


06

那部电影里他是个配角。

那个男人一生喜欢了许许多多个女人,却没有一个人真正爱他,他们爱慕他的钱财,迷恋他的容颜。

而他唯一能做的只是一个一个换着女友,坐实所谓风流花心的名头。

直到遇见了一个年轻的小姑娘,活泼可爱,望向他时满眼的爱意,仿佛有无限的热量可以燃烧,他在风雪交加的那个夜晚等她一起私奔。可年轻的女孩还是屈服于家里的金钱压力,再也没有出现。

而他这辈子唯一爱的那个女人,在那天晚上嫁给了她的爱人。

电影的最后,天光大亮,他葬身于轰隆而过的列车之中。


白宇的戏份其实不多,他看起来仿佛只是爱慕女主的人里最淡薄的那一个。

可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又或者电影情景太能引人共情,导致他入戏太深,逐渐瘦的像一张轻飘飘的白纸,连件白衬衣都撑不起来。

虽说瘦点更符合人物形象,可凹陷的脸颊和再也没有笑起来的眉眼还是有些太过了,更不提他最近越发的厌食。

又一场戏结束后,白宇后背的冷汗已经浸湿了衬衣,倘若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导演叹息着给他放了个假,“这两天好好缓缓,太入戏了伤身。”


白宇想,他还是没忍住,他太疼了,疼到疯狂得想听朱一龙的声音。

可等到电话被接通以后,眼泪一下子卡住了他的嗓子眼让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一声一声地喊着哥哥,是比天还要大的委屈。

你怎么能我说分开就分开。

朱一龙没法子,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哄道,我在呢,小白我在呢。


朱一龙那天半夜出现在白宇的门口,给了他的小玫瑰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

“是我不好,让你等了那么久。”

小玫瑰哭的嗓子都哑了,那么多个日夜里,他们隔着人潮再也没有回望过。

哭红了眼睛的白宇大抵觉得不好意思,愤愤地往回走,也不忘拉进站在门口的人,开始小心眼地一笔一笔翻旧账。

“哥哥在跨年的时候穿的那么好看,像个王子一样难道不是去找别的玫瑰吗?”

“我有小玫瑰了,他那么会撒娇,我才不舍得去找别人。”

...

“你为什么不来找我?”问到这个问题时,嗓音渐渐低了下去,轻飘飘的,却像把小刀子,割得朱一龙的心生生发疼。

“我以为,你不想见我了。我们在一起也会影响你事业吧…我以为。”

“你别哭”,话还没说完,朱一龙便慌里慌张地替他擦起眼泪,却被人反身跨坐了上去,那人恶狠狠地说,“你放屁。”

像只可怜又可爱的小猫,那是他的小玫瑰。

他终于笑了出来,回道,“是。我错了。”


00

朱一龙的心里有一枚戒指。

它们慢慢慢慢重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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